惨烈的1.7拔点战：解放军88人杀伤300，越军感叹：战力堪比2个团

20世纪中期，美苏围绕南北越开始较量，东南亚的小国越南成为了世界的关注点。

至50年代中期开始，美国大兵在越南鏖战十年，打光几千亿美金，伤亡数万人，也没能取得战争的胜利，最后灰溜溜地撤军。

越南战争打完后，南北统一的越南简直不可一世，先入侵了邻国柬埔寨，接着又和中国搞摩擦，豪言要“动一动两广的土地”。

在越南军队咄咄逼人的攻势下，中国于1979年开始对越自卫反击战，扫平了越南北部。

79年之后，解放军又在边境和越南展开了十年的“轮战”，十一个军区开始轮流“操练”越军。

对越轮战期间，除了1984年解放军进攻两山地区外，再没有爆发过团以上的大战役。但是中越两军营连级别的小规模冲突近百次，炮战一百多次，造成越军数万人的伤亡。

而在“两山轮战”史上，1987年兰州军区的“1.7拔点作战”，即“黑豹行动”在国内外的影响最大，这是轮战后期两国最大规模的拔点作战，其战斗之惨烈曾惊动中央军委。

回首80年代后期，越南人已有求和之意，解放军为何还频频主动“拔点”？

“1.7拔点作战”是兰州军区“夜老虎团”的战斗，这次行动有多惨烈？对“两山轮战”又有何影响？

一、越南基本服软，解放军趁热打铁

1979年春天，中国在越南北部发起“对越自卫反击战”，几十万大军荡平了越南北部，在打到谅山之后撤军回国。

这次战争将越南北部的工业设施和基础设施全部扫平，打击了越南的战争潜力，也打消了越军的嚣张气焰。

但是越军内的反华派并没有吸取教训，还在叫嚣报复。

79年后，越军继续在中越边境制造事端，中越两国先是围绕广西省和越南边境的“骑线点”展开争夺，后来主要围绕云南的老山和者阴山争夺，史称“两山轮战”。

中国之所以和越南在边境上打消耗战，第一是为了维护国家主权，第二是为了给越南施加压力，不让它兼并柬埔寨。

而这场“轮战”贯穿80年代，解放军各大军区轮番登场，陆军的精锐部队基本都在前线去练过兵。越南人则提心吊胆，常年在边境部署几十万大军，一天都不敢松懈。

战争打到80年代后期，越南因为军费太重，导致国家经济失衡，通货膨胀，政府焦头烂额。

越南政府在1987年时已经有了和谈的想法，政府高层频频释放和谈的信号，中国政府也看在眼里。

但是在越南军队里，越军已经基本将亲华派清洗出了军队，越军是反华思想的大本营，加上有超级大国在后面支持，越军高层还是坚持对华强硬，在边境上要“寸土不让”。

中国政府最后决定，要在战场上给越南军队重击，“以力服人”，让越南军队的反华派知难而退，从根子上解决边境的不稳定因素。

于是乎，对越主动出击的“拔点作战”，成为解放军展现实力，惩罚敌人的重要手段。

二、解放军88勇士奇袭425阵地

1986年春，兰州军区接替济南军区，来到了老山前线。

这年秋天，兰州军区派出47集团军136团特攻五连拔掉了战场604、968高地，这场战斗代号“兰剑B行动”，共消灭越军上百人，夺取两个山头阵地，打击了越南军队的士气。

第二年春天，在老山那拉战场上，兰州军区又计划了一次拔点作战，代号“黑豹行动”。

这次行动的目标是那拉战场东南部的167号高地，兰州军区将其改名为“425阵地”。

425阵地高度不高，处在越南军队炮兵的打击范围内，夺取的战略意义不大，在1987年之前，解放军已经两次夺取这个阵地，最后都在夺取后放弃阵地，撤回本部。

但是每次“拔点作战”，都对越南军队打击很大。每逢打击，越军精心修建的仓库、火力点、藏兵洞都被摧毁，越南守军几乎被全歼，连援军都伤亡惨重。

这次战斗的目的也和前几次一样，不为占领425阵地，而是要消灭越军有生力量，打击其嚣张气焰。

最终，拔点任务交给了47军417团2营4连。

417团是著名的“夜老虎团”，其下的2营4连也是尖刀连。该连为完成任务积极备战，选拔出88位战士，组成了两个突击队，和一个战勤队，一个火力支援队。

根据战前计划，突击队将分成两拨深入前线，利用当地的山峰地形潜伏埋藏，尽量靠近越军，最后配合炮兵夺下阵地。

这次行动虽是我军主动出击，但是整个战场都在越军的眼皮子底下，425阵地在越军环视之下，旁边阳山、小青山都有越军阵地，一旦解放军攻势被发现，容易招致三面围攻。

所以解放军要在黑夜出动，并潜伏在越军阵地前，这对指挥官的战术素养，士兵的战斗意志和训练水平提出了很高的要求。

越军方面，越南人的特工则不分昼夜渗透我军战线摸查情况，在查出解放军在那拉前线有调动后，立刻增加了正面防守。

而在当时，425阵地上有十几个藏兵洞，平时有50人驻扎上上面。在1月初，越军增兵30人，其守军人数和解放军拔点队伍基本一致。

1月4日，47军拔点命令下发到了前线，417团工兵部队趁夜排除了雷区的200多颗地雷，开辟出两条通道。

1月5日，4连突击队集结完毕，在宣读作战任务后，88名勇士进行了短暂的誓师大会，然后立刻进入战斗状态，战士检查好武器弹药，指导员上了最后一堂思想政治课。

1月6日凌晨4点，在湿气弥漫的山谷里，第1突击队的11名勇士开始向425阵地进发，他们携带着几十公斤重的爆炸物，负责在开战之初炸碉堡。

天亮之前，11名突击队员就抵达了高地脚下，这里的地形破碎，石缝很多，突击队员白天就藏在岩洞缝隙里躲藏。

潜伏一天后，在1月6日晚上，第2突击队20多人也来到了425阵地脚下，几十名战士此时离越军仅仅十几米。

但在7日凌晨，越军可能得到了解放军进攻的消息，突然开始向阵地前沿机枪扫射，并发射迫击炮弹。

在炮击过程中，一发炮弹落在解放军潜伏点的头上，第一突击队的喷火手郗文华当场牺牲，另一名战士董永安身负重伤。为了不暴露战友，他忍住了剧痛，咬着手榴弹木柄，直到牺牲都没发出任何声音。

早上7点，随着信号弹升起，“黑豹行动”开始总攻。

最初，解放军炮兵数百门大炮一起鸣响，让越军那拉阵地地动山摇。

在炮弹炸过425阵地之后，潜伏了20多个小时的突击队员们从隐藏点杀出，在机枪火力保护下冲向敌人。

但几乎就在解放军出现的同时，越军碉堡和藏兵洞里的机枪也喷吐着火舌，越军的暗堡躲过了第一轮炮击，大量敌人藏在地下顽抗。

突击队员们被子弹压得抬不起头，只能在烟雾弹的保护下慢慢挪动，开战仅十几分钟，就有好几个战士献出了生命。

425阵地上的越军工事是地洞和堡垒合二为一，炮击都无可奈何，只能用炸药包和爆破筒一一爆破。

在突破越军阵地的战斗中，青海战士马占福一马当先，他拿着爆破筒炸毁越军碉堡，在腹部中弹的情况下消灭4名敌人。

马占福的腹部被子弹打了个窟窿，肠子流出，但是在卫生员包扎后，他又立刻投入战斗，最后以身体堵住越军碉堡洞，和5名敌人同归于尽。

战后，马占福被授予一等功臣称号。

突击队副队长马玉革连续炸毁敌人两个碉堡，最后大腿受伤，他忍着疼痛抱着炸药包丢进越军425高地指挥所，炸死十几名敌人。

战后，马玉革则被授予“全军战斗模范”称号。

在后来的一个小时里，夜老虎四连88名勇士用手雷和喷火器几乎消灭了阵地上的全部敌人，但是己方也伤亡惨重。

可越军的火力居高临下，依旧覆盖着425阵地，一些藏兵洞里的越军也在找机会反击，解放军突击队不得不在山洞里伺机而动。

在战斗中，突击队的战勤队员们冒着弹雨将伤员背出阵地，挪不走的伤员，只能在山洞里由军医进行紧急治疗。

三、8人独自走下战场，“1.7拔点作战”震撼中外

1月7日早上，425阵地上枪声不止，越军和解放军炮兵轮流覆盖这片阵地，将上万发炮弹打在了这个小山包上，等于每平方米落弹3发。

突击队员们分散在多个山洞里，阻击着越南援军。越军在几个小时里组织了6次反扑，都被解放军战士挡了回去，但是我军也在短兵相接中伤亡过半。

截止8点50分，“夜老虎团”尖刀4连突击队员们已经击毙越南守军和援军近200人，击伤100人，俘虏两人，缴获一批轻武器，炸掉了18个越军的洞窟，拔点作战已经取得成功。

得知战果的前线指挥部虽下达了撤退命令，但是越军的火力已经把425阵地团团包围，第二阶段的撤离战斗和进攻一样惨烈。

9点开始，战勤队员开始冒着越军的炮火运送伤员。为了掩护突击队撤离，解放军炮兵和越军展开炮战，突击队员们分批撤离，最后在下午4点才彻底离开战场。

1月7日下午，“黑豹行动”宣告结束，“夜老虎四连”88名勇士，从阵地上走下来的只有8人，61人牺牲，剩下十几个伤员被抬下了山。

“1.7拔点作战”是成功的，但是伤亡之大超过了前一年的“兰剑B”，引起了中央军委的关注。

该次战斗中，“夜老虎团尖刀四连”全连则涌现了几十个一等功臣和二等功臣，连队被授予“英雄四连”称号。

战斗结束之后，美国等西方媒体都报道了这次冲突，中国军队率先出击打击越南，显示出了解放军战术上的自信。

越军声称解放军动用两个团进攻他们，当听到解放军公布只来了一个连之后，越南政府受到国内媒体的质疑，赶紧撤下了声明。

而这次拔点战斗，也是兰州军区47军在老山的收官之战。

当年夏天，兰州军区就撤离了老山。在第二年，深受震撼的越南政府赶紧和中国议和，基本结束了边境战争。

文/商学野参考资料：1、《由“同志加兄弟”到兵戎相见——再论中越关系》，李亚青2、《云南老山前线难忘的记忆》，刘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