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血将军林虎：为国防引进苏27，喝翻17名苏联军官，苏方彻底服软

20世纪90年代初，苏联解体，冷战结束，世界局势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美国取得了冷战的胜利，苏联和东欧集团崩溃，世界进入“一超”时代。

敌人既然不在了，美国也就不再需要帮手，美国在冷战末期“对华友好，抵御苏联”的方针改变，居然和台湾当局眉来眼去，要重返遏制中国的老路。

面对美国和其盟友的压力，中国政府对解放军的装备水平深深担忧。

于是，趁着90年代苏联解体、俄罗斯经济不振，解放军引进了大量苏联的武器装备和军工技术，以此来弥补装备代差。

在这些武器中，苏27战斗引进的意义最为巨大。今天中国海军、空军的主要战机歼11、歼15、歼16，要么是苏27的改型，要么是借鉴了苏27的技术。

可以说这款战机让中国赶上了和世界空军30年的差距，改变了中国航空工业。

1990年，苏27在苏联也是极为重要的新式武器，当时苏军并不打算卖苏27，而是在推销米格29。

为了促成苏27的交易，空军的林虎将军带着军官访问团访苏，不仅和苏军谈判，后来还跟苏军将领拼酒，在酒桌上谈成了苏27的生意，狠狠杀了一次价格。

那么，俄罗斯人为什么不肯卖给中国苏27？这次购买苏27期间，林虎将军和俄国人之间有什么故事？

谈判主角林虎将军作为我军史上唯一的“混血将军”，又有着怎样的传奇？

一、林虎，新中国唯一的混血将军

林虎，1927年出生在中国东北的哈尔滨，他的父亲是中国山东招远人，母亲则是一个流亡中国的俄罗斯女人。

林虎的父母姓名已不可考，据林虎将军自己叙述，他本不姓林，他父亲是闯关东的中国人，在20世纪初来到东北，先在一个俄罗斯商人家里帮工。

在帮工期间，林虎父亲爱上了商人家里的一个俄罗斯女仆，两人结合在了一起。

林虎父母在一起后，那个俄国富商很生气，把两人赶出了家门。

于是，林虎的父母只能在哈尔滨自己讨生活，随后生了三个孩子，林虎排行老二，上面有个姐姐，下面有个弟弟。

后来，林虎父亲在哈尔滨采购一些食品和小物件，往黑龙江其他地区贩卖，赚点辛苦钱。他们这些小贩经营成本很少，买不起火车票，每逢出远门只能“扒车”。

结果有一年冬天，林虎的父亲扒车去外地做生意，这辆拉煤车遇上了大雪，他父亲被活活冻死在车上。

父亲一去世，林虎一家四口人跌入低谷，母亲干零活养育三个孩子，一家人食不果腹。

没过多久，母亲和弟弟病倒，因为没钱医治而死去。林虎和姐姐则分别被人领走，林虎被送去一个姓林的人家，起了个名字叫“林根生”。

林虎在养父家里长到十多岁，1938年抗战开始后就参加了八路军，在山东敌后根据地活动。八路军觉得他“林根生”的名字不威武，就给他改名为“林虎”。

林虎在八路军中成长，抗战时期他年纪小，被留在首长身边当了个勤务兵。

抗战胜利后，林虎被派往东北航校学习飞机驾驶，成为解放军第一批飞行员。

1949年林虎南下北京，在建国大典上驾驶飞机通过天安门，接受毛主席的检阅。1950年，林虎随中国人民志愿军参加了朝鲜战争，亲自驾驶飞机和美军血战。

抗美援朝结束后，林虎南下广东，指挥空军一个飞行团和蒋军空军作战，并屡立战功。直到1955年中国解放军授衔，林虎被授予空军上校军衔。

二、俄军大力推销米格29，中国却盯着苏27

林虎一生都在空军服役，他在1985年成为空军副司令，1988年中国解放军第二次进行授衔，林虎被授予空军中将军衔。

当时中国的空军体量在世界排名前三，但是论起战机的质量，可能连周围的日韩都不如，甚至连台湾政权的飞机都比我们强一代。

我军的主要战机有歼6、歼7、歼8，这三型战机都是二战后的第2代超音速战机，技术水平落后美苏约30年，还停留在视距内“机炮空战”的时代。

反观美苏和欧洲，不仅战机的雷达、火控已经电子化，飞机飞得更快，更加灵活，而且空战也进入以空空导弹为主的“超视距”时代。

在这种战争里，中国的歼6和歼8几乎就是活靶子。

1989年，中苏关系正常化，中国谋求再次和苏联进行军工方面的合作。苏联人得知中国要购买战斗机，立即推销他们的米格29。

米格系列战机是苏联一直以来外贸明星，中国当时的“歼”系列战机就是改造自“米格”战机，中东和印度军购也都以米格战机为主，中方起初也没有意见。

1990年春，苏联已经日薄西山，莫斯科党政军高层一团乱麻，但是中方还在稳步推进军购事宜，刘华清将军带着访问团和苏联签订了《军事技术合作协议》。

当年秋天，林虎中将带着空军采购团来到苏联，商讨购买飞机的事宜。

苏联空军知道林虎是中俄混血，对他天然有种“同胞感”，跟其格外亲热。

为了促成交易，苏军努力推销米格29，将其称为“世界最强的空战战机”、“世界最灵活的战机”。

苏军可不是在夸大其词，米格29的机动能力的确可圈可点，其机动性世界领先，不仅能在简陋机场短距起降，空战能力更是强于美国的F15和F16。

唯一不足就是腿比较短，战斗半径只有600公里。

米格29之所以腿短，是因为其定位就是前线战机。

苏军的武器有精确的战略定位，米格29属于“前线战机”，是一种专门控制战区领空、和敌军进行空战的飞机，不需要长距离奔袭，自然不需要“长腿”。

苏军另有一款苏27战机负责本土和战区的巡航防空，这种飞机在1989年巴黎航展亮相，曾引起了全场关注。

苏27战斗机战斗半径约1200公里，加副油箱的最大航程超过3000公里，能轻易从中国华北飞到南方，从南方起飞能覆盖南海。

中国国土广阔，米格29的短腿是个致命伤，只有苏27这种重型长途战斗机才能满足边境巡航的需要。

苏军推销的米格29便宜、量大，一开始解放军空军基本同意引进。但是在林虎的主张下，苏27的优势被政府高层了解，中国转而谋求引进苏27。

1990年9月，林虎到达莫斯科库兵卡基地观看苏军的飞行表演，米格29在轰鸣中上天，冲刺、翻滚、旱地拔葱等各种飞行方式让人眼花缭乱，地上的中国军人连连拍手。

可是没过一会儿，这架米格29突然失去了控制，直接栽在了地上，巨大的火球腾起，连飞行员都没来得及跳伞。

这已经不是米格29第一次出丑，早在1989年的巴黎航展上，米格29就撞鸟坠毁，差点引起观众伤亡。

在表演结束后，林虎将军和苏军代表们洽谈采购细节，解放军表示：“只要苏27，至于这米格29，连你们自己飞行都会摔，我们是万万不敢买的。”

米格29在客人面前摔了，苏联空军自己脸上也挂不住，也没有多说什么。

林虎继续解释了中国空军的防空需要，苏27这种长途战机确实更适合中国，苏军最后允许中国购买苏27。

三、喝趴俄军将领后，中国用狗皮大衣换来战斗机

1990年10月，苏军代表团来到北京讨论出售苏27的具体事宜，战机的价格是最敏感的一项内容。

可苏联人谈这种问题很不严肃，喜欢在饭桌上谈，这种文化已经延续了半个世纪。

林虎将军带着空军将领坐陪，中苏军人齐聚在酒桌上，苏军打开一桌子伏特加，先拼酒，再谈中苏友谊，最后谈生意，这在苏联人眼里才够“男子汉”。

伏特加酒特别烈，不是苏联人很容易喝不惯，一般的外国人半瓶下去就倒，苏联人再趁机晕晕乎乎地抬高价格，高价买出军火。

而在来吃饭之前，中国空军其实已经知道苏军的习惯，所以林虎将军带的人都是有点酒量的，他自己就能喝酒，身边还有个人称“酒大校”的奇人。

这位“酒大校”是个士兵，以千杯不倒而闻名军内，在来苏联前，林虎专门带上了他，给了一件大校的军装来撑场面。

酒局开始，苏军来了17个将官和校官摩拳擦掌，要把中国代表们喝个人仰马翻。

结果林虎一拍桌子，“酒大校”站起来，他要以中国方式先敬酒，先敬一圈再说。苏联军官不知道其中猫腻，开开心心喝了一轮，随后才和林虎谈起来。

两方会谈过程里，林虎不断压价，谈到兴头上就敬酒，中方的“酒大校”端着酒杯一个个给苏联同志敬酒，等喝得差不多了，林虎再上去碰杯，最后把苏方十几个人全部灌倒抬了出去。

第二天白天，解放军代表和晕晕乎乎的苏军谈判，这些将苏联领酒都没醒，一个个无精打采。

中方此时积极主动，拿出准备好的礼物送给苏军代表，然后拿出自己的心理价位，并提出用实物换飞机的计划，苏联缺啥我们送啥。

这三板斧砍完，苏军高官彻底服软，中苏签订了协议引进苏联的苏27战斗机，并且该战斗机不改造，不像苏联以前的外贸武器一样搞“缩水”，苏联空军用啥，解放军就用啥。

最终，苏27战斗机的订单下到了苏霍伊设计局，规定两年内交付24架苏27，单价在3000万美金左右，但是70%用民用物资交付。

这些物资包括食品罐头、塑料玩具、暖水瓶、衣服、毛毯、鞋子等等，苏联当时急需军大衣，先是要1500件，后来狮子大张口要10000件大衣。

订购物资的任务交给了解放军军贸部，军贸部为此专门成立了“苏27办公室”。

这些军大衣统一是“裘皮”大衣，也就是动物皮毛制成的，主要是狗皮。

中国当时的狗皮大衣要十几条狗才能造出一件，为了买苏27，华北地区政府组织毛皮厂大量收狗，整村整村的狗被卡车拉走，导致90年代初的北方曾出现狗荒。

和苏联的苏27交易一直延续到俄罗斯时代，苏联解体后俄罗斯总统叶利钦继续对华军售，后来直接把苏27的生产线搬到了沈阳，中国用生产线造出了自己的苏27，即歼11。

进入21世纪，解放军围绕苏27打造了自己的3代机体系，让空军和海军航空兵拥有抗衡世界强国的实力。

现如今，那些从苏联引进国内的苏27已经全部退役，但那些和苏27有关的人和故事，值得后人们永远铭记。

文/商学野参考资料：1、《中国引进苏－27战机始末》，秦鸥2、《孤儿·飞行员·空军中将——空军原副司令员林虎将军的精彩人生》，肖邦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