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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医生的野蔷薇

2022-06-07 来源: 网易 原文链接 评论0条

和前任分手一年后,我后悔了!于是跑到医院挂他的号。 “谭医生,好久不见呀。” 他很冷漠:“什么症状?” “脑子不太舒服,总想见一个人,见不到就翻来覆去地疼。” 他终于抬头,“去隔壁,挂精神科。” 一年不见,嘴毒了不少。

1

一年未见,谭景硕更加帅气了。

白大褂干净整洁,头发顺滑蓬松,五官也愈发成熟又韵味,完美地长在了我的审美点上。

我把挂号单递给他,堆起笑脸,热情的寒暄道:“谭医生,好久不见呀。”

他没看我,也没理会我的寒暄,不苟言笑地接过挂号单,问:“什么症状?”

“脑子不太舒服。”我在他旁边坐下,扶了扶额,嬉皮笑脸,“总是莫名其妙地想到一个人,忍不住想见他,一旦见不到就翻来覆去地疼。”

他终于抬头看了我一眼,淡淡道:“我这儿是神经内科,不是精神科。你这病我治不了,去挂隔壁精神科。”

一年不见,嘴毒了不少。

我看向他上下张合的嘴唇,暗暗想,有机会一定要尝尝,这张嘴现在是酸的还是甜的。

我是今天上午最后一个病人,不怕耽误别人,所以干脆慢悠悠地在诊室里跟他耗着,扯一些有的没的。

想耗到他下班,一块儿去吃个午饭。

谭景硕几次想把我一脚踹出诊室,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干。

我明白,他还爱我。

毕竟我娇软迷人,是朵香味扑鼻的小蔷薇。

没人能拒绝得了我。

但事实证明,我他妈就是个普信女。

我好容易跟他“东扯头疼,西扯胳膊麻”挨到了下班点,刚想邀请他共进午餐,门口就闯进来一名不速之客。

一个女护士端着粉色便当盒出现在门口:“谭医生,这是我妈给你准备的便当。她说我吃得少,不好做,就干脆给你也做了。”

我直呼好家伙。

这送便当的理由不止让人无法拒绝,甚至还侧面烘托了一下自己斯文胃口小。

简直绝了。

但是!那又怎样!谭景硕是不会要她的便当的!以我对谭景硕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接受女生的示好的,除非他对她也有意思!

我一脸看笑话地看向小护士,然后我就看到谭景硕起身,接过小护士手里的便当,走到后方的小桌子上:“就在我办公室一起吃吧。”

啥玩意儿?

靠!

当初我追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啊!

谭景硕你不讲武德,搞差别对待!

我咬牙切齿,气冲冲走到两人面前,而后就着谭景硕的勺子,挖了一大勺饭在嘴里:“谢谢你给我男朋友送饭。”

小护士看向谭景硕:“她是你女朋友?”

谭景硕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否认:“不是。”

我不依不饶,开始撒泼打诨:“怎么不是了,前女友也是女朋友。”

“亏你还记得。”谭景硕冷笑,“既然你记得我们已经分手了,那就赶紧走吧,一会儿吃完饭,我下午还有诊。”

室内安静,充斥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

窗台上有一个透明的圆柱形花瓶,里面塞了几棵风信子花球,冒了个芽,翠绿翠绿的。

我被他的冷笑弄得也有些凉。

热情退散,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委屈的情绪。

可是,我有什么好委屈的呢。

我透过窗户望向外面,小道里林荫茂盛,和我走时一模一样。

当初,明明是我自己,非要离开的。

2

我和谭景硕第一次相识也是在医院。

那年我爸慢性酒精中毒,全身麻木,我匆匆从祖国某个山水宜人的小镇赶回来,陪他看病。

谭景硕就是我爸的主治医生。

我对他一见钟情。

主要是他太帅了,加上那天天气很好,阳光透过绿叶照进来,正好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睫毛很长,投下来一片阴影,像振翅欲飞的蝴蝶,帅得简直无与伦比,我实在顶不住。

他问完我爸的情况,就拉着一串医生出去了。

我屁颠颠跟上去,叫住他,用老乐做引子:“谭医生,我是乐建明家属,有点事想问你。”

谭景硕停下,随我走到一旁。

我四下瞅了瞅,确认无人,才踮起脚,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您摸摸我的衣服,看是做你女朋友的料子吗?”

那一瞬间,谭景硕是懵逼的。

我看到他缓慢放大的瞳孔,不可思议地问:“你再说一遍?”

我又一字不漏的重复了一遍。

谭景硕冷冷道:“不是。”

好拽。

呵,爱上了。

我这人从小就叛逆,小时候老乐叫我往东,我偏往西;我妈叫我买醋,我非买布;我爷叫我买烟,我非买冰激凌。

为此挨了不少男女老少混合打。

但这丝毫没缩短我的叛逆期,反而无限延长,直至今日。

谭景硕既然说我不是做他女朋友的料子,那我还非得做一做。

于是,隔天我就开始追求谭景硕。

说真的,我挺漂亮的,而且我知道自己很漂亮。所以在追人方面,我一向都是靠脸和身材。

但谭景硕脑回路很清奇。

他居然在我连续寒冬三月穿着吊带裙行走医院数天后,依然无动于衷。

后来我不负众望的感冒了。

老乐被我一个喷嚏吓得从床上连连爬起,反手一个口罩丢在我胸前:“别传染我,我这病痛刚好一点,不想再痛了。”

我:“……”

我扭头看向刷剧的我妈:“你确定我亲爹是他吗?”

“不太确定。”我妈看了眼老乐,又扭头看手机里的帅哥,“不过凑合吧,都喊了这么多年了。反正我是你如假包换的亲妈。”

“乐叔叔。”我迅速改口,“您出院后记得把医药费还我一下,我需要这笔钱留着去找我亲爹。”

门忽然响了。

谭景硕推开门进来。

依然是那么帅,我一激动,又打了喷嚏。

他云淡风轻地扫视了我一眼,询问老乐的身体情况。

还是没看我。

我有些百无聊赖,弯腰跟我妈一块儿看帅哥。

谭景硕交代老乐注意事项的声音渐渐消失,我抬头,看到他准备走。

然后,他转身离开的前一秒,把一盒感冒药放到我手心。

他一眼都没看我。

可那一瞬间,我忽然明白了,他余光里全是我。

不然,我实在想不明白,一个神经内科的医生,兜里为什么会装着感冒药。

3

当天晚上,我在地下停车场等谭景硕,想逼良为娼,呸呸,想逼他承认喜欢上了我。

他来的比我预料中晚一些。

晚上八点,天色渐晚,地下停车场偶尔有呜呜的风声传来。

我冷得直跳脚,将身上的外套裹了又裹。

就在我以为自己即将要被冻死之际,谭景硕的身影终于从电梯拐角出来了。

我跺跺脚,闷头朝他飞奔而去,不由分说地钻进他怀里:“谭医生,取取暖,取取暖,冻死我了。”

肌肤上方传来细微的震颤。

密集,又隐忍。

起初我还以为是自己的,后来才发现,这颤抖来自谭景硕。

意识到他情绪不对劲的那一刻,我不敢再动弹。

我维持着扑在他怀里的姿势,小心翼翼地呼吸着,试探着伸手,轻轻在他背上拍打:“没事的,无论什么,都会过去的。”

他没说话。

我们在地下停车场抱了很久。

很久很久之后,他忽然将头埋到我脖子里,嗓音低哑得可怕:“乐薇,今天,我收到消息,我的第一个病人死了。”

“那是个老人,家里没钱,当年住院欠了医院一大笔钱。这些年一直在陆陆续续还款。我已经尽全力去医治他了,也咨询了很多前辈。”有滚烫的泪滴落我脖颈间,烫的我呼吸一滞。谭景硕说,“明明出院时,他身体各方面都恢复的很不错。”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我安慰道,“这不关你的事。”

却不想这句话触碰到了逆鳞。

谭景硕放开我,眼眶通红:“乐薇,你永远是这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活的肆意洒脱,四处留情,却全然不管那些被你抛在身后的人。你但凡有一点善良,一点共情能力,都不会像现在天天追在我屁股后要我答应你。”

我不合时宜的想起,老乐住院都是我妈在管,家属也都只填了她一个人的名字。

我爸妈几乎不喊我名字,非要叫,也是叫小兔崽子。

所以按理来说,谭景硕应该不知道我的名字的。

结合他说的内容,我试探地问:“我们认识?”

我们认识。

不仅认识,还是高中校友。

我甚至还帮过谭景硕。

高中我被爸妈送到了封闭式学校,一周只能出来半天,给我憋坏了。

就在这时,某天我遇到谭景硕晕倒在操场上抽搐,还呕吐。

场景有些吓人,周围的同学一时也没反应过来,纷纷往后躲开。

只有我一个人往前冲。

那时我才165,等他抽搐停止后,抱着182的他就往学校外冲,成为了学校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门卫看到他情况不对,问了我的班级名字就匆忙放行。

到了医院,医生诊断是癫痫。

这种病虽然无法根治,但治疗手段已经相对成熟,经过治疗后,百分之70的患者都能抑制发作。

谭景硕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医院复诊,取药。

因为头一次是我带他去的缘故,之后我主动向老师请缨陪他出去,老师没多做犹豫便答应了。

而我……每一次都是把人送到门口就走了。

这些都是谭景硕告诉我的。

我从小就没安分过,初中起就开始谈恋爱,逃课旅游,路遇不平上去就是一挑十,人生阅历无比丰富。

因此他那段记忆在我脑海里,就像一粒尘埃,静静地躺在脑海深处。

如若他不说,我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再想起来。

谭景硕高中时长得不太符合我审美,瘦弱,没腹肌,戴个厚重的黑框眼镜,因此我对他这个学霸也没啥印象。

而他,却因为我一个想出去玩的借口举动,而对我芳心暗许。

他说,他努力变成我历任男朋友那样,吃很多饭,去运动,练肌肉,摘掉黑框眼镜,换了金丝边的,头发也去理发店换了很多发型。

等他终于变成我喜欢的样子后,他想向我表白,却发现我男朋友换的比衣服还勤快。

没有人能在我身边长久,我的喜欢迅速而廉价,连商品都不如。

并且,他没见过我身边哪个人是重复的。

我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

他说,如果他注定只能在我身边待一段时间,得到了我最终也会失去的话,他宁愿从未得到过。

4

“倘若我想跟你结婚,一辈子在一起呢。”那天最后,谭景硕问我,“你还愿不愿跟我谈恋爱?”

说真的,我这一生离经叛道,追求自由与洒脱,从没想过要被谁约束住。

他说的没错,男人在我眼里是衣服,是生活的调味品。我怎么会允许自己后半生都只穿同一件衣服,只吃同一样调味品呢。

可那天,地下停车场里安静得像世界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走廊的风捎来很远的记忆。

我看向他的眼睛,里面装着我不曾拥有过的真诚与热烈。

鬼神使差地,我背后的翅膀,忽然就被人架上了锁链。我不想再满世界走了,走走停停,最终孑然一身。

我想留下来,在他身边,将他变成我的所属品,要他一辈子都是我乐薇的某某。

我要他热烈的爱意。

那份,我翻山越岭,历经好多人,也没遇见过的真诚且浓烈的爱意。

“我愿意。”

空荡荡的地下停车场,这句我愿意从我口中出去,又弹射回来,回音一阵接一阵。

我看见谭景硕眼中有诧异。

紧接着是兴奋。

他抱着我转圈圈,落在我耳侧的眼泪炙热而滚烫。

我开始跟谭景硕谈恋爱。

他的真诚与热烈果然让我叹为观止,他所拥有的,都是我缺失的。像我这种追逐自由的人,注定是自私的。

他带我见识了与我相反的极端是什么样子的,他家庭和睦,父母是大学教授,一家人即使再忙,也会抽时间吃一顿饭。

他们家里有两只宠物,一只猫,一只狗。猫咪很凶,但狗却很温顺。院子里有秋千,秋千上是葡萄架,下面是绿油油的草坪,院墙种了满满一片蔷薇。

很多种颜色,开花时很漂亮。

他们甚至会一家人一起在后院种菜,在烈日下劳作,连幸福都洋溢着金色的光芒。

不像我们家,常年只有老乐一个人在家,我跟我妈各自远赴天涯,一年能碰一次面就算不错。

有时候我在想,老乐是不是因为我们都不在他身边陪他,所以他才整日喝酒,想麻痹自己的神经。

可我妈分明邀请过他一起出门,是他自己拒绝了。

他舍不得家里的那只老大鹅,怕院子里的花枯死,也想陪爷爷下棋。

我和谭景硕的恋爱是我谈过的所有恋爱里最快乐的一场。

甚至,这一场,比先前的全部加起来更加幸福浪漫。

我原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我见惯了自由,此刻囿于这一方小天地竟也觉得快活。

可是,万事万物都会变,人好像也会。

我会。

谭景硕也会。

5

恋爱第三年,谭景硕准备晋升,工作愈发忙碌起来。

我们的生活趋于平淡,我体内的细胞又开始叫嚣着自由。我半夜等不到他回来,独自倚靠在吧台上看旅游地点。

山、川、湖、海。

我扫过一排排风景,水阔山高,红肥绿瘦。

我怀念起一个人的时光,不用将就谁,不用等谁。自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可以立马出发,也可以捱到晚上再出发;如果忽然不想去了,也可以随时倒下休息。

而现在,我三年一共去了四个地方,每年去的时候都是节假日高峰,人山人海,毫无体验感可言。更甚,有时候我都收拾好了行李,他却突然告知,医院临时有事,不能去了。

一次,两次,三次……很多次以后,我终于开始审视起这段感情。

它的本质是枷锁。

从前我甘愿被禁锢,不觉得沉重。可现在,我累了。

一直等到凌晨三点,谭景硕才回来。

他满身疲惫,推门而入时有风袭来,很大。

我抬头与他对视。

他问我:“怎么还没睡?”

“等你。”我说,“一个人睡不着。”

“今天医院临时有个手术,所以回来晚了。”他将驼色外套脱下来挂在玄关处,拿出我挑选的毛茸拖鞋穿上,朝我走来,抱着我蹭了蹭,“都处理了,明天的假依然放,你看好要去哪里了吗?”

“J市。”

“J市?”他想了想,“是不是有点远了?一天来回可能不够。”

“还好。”我说,“一千多公里,飞机两小时。”

他问我:“很想去吗?”

“嗯。”

“那我跟科室请天假,一天来回时间还是有些紧张。”

“不用了。”

谭景硕怔了一下:“你想当天去当天回?”

我说:“我想在那里待一个月。”

“好。”他大抵察觉出了我的情绪,伸手摸我的头,“明天我送你去,你待腻了我去接你回来。”

“谭景硕。”我有些生气,“你还不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他没说话,嘴唇有些颤抖,看着我良久,问我:“你什么意思?”

“我们分手吧。”我说,“我们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是四处飞翔的鸟,你是凿洞的兔,你希望一辈子都待在同一个地方,我希望满世界走走停停。”

“我们分开对彼此都好。你不用明明忙得要死还要陪我去旅游,我也不用去个三百公里的地方都要等你几个月。”

深夜的客厅安静得要命。

我们对峙许久,彼此眼眶都有些泛红,最后是我先转身,拉着行李箱出来:“东西我都收拾好了,其他的,你看着帮我丢一下吧,或者我请个保洁来。”

“乐薇。”谭景硕拽住我,眉头紧蹙,“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你自私又没心,你感受不到别人对你有多好,从来不会为别人牺牲自己任何东西。”

“这些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谭景硕自嘲一笑:“是啊。可是我还是天真的以为,我也许会成为那个例外。”

“明天再走吧。”他拉住我,自己转身离开,“现在没车,也不安全。”

6

我们就此分开。

回想起来,他的确对我够好了,迁就我,宠爱我,把自己一分为二,一半给了工作,一半给了我。

可是我自己作,在笼子里关久了,就总想出去飞。

结果出去飞了一圈,却发现自己早已变了心境。我看到漂亮景色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拉身边的人分享,手伸出去落空才发现自己已经把那个人丢下了。

山川湖泊在我眼里好像暗淡了不少,从前的自由悠闲不复存在,有的是孤寂、是思念、是百爪挠心的难耐。

我看见樱花想见谭景硕,看见草原想见谭景硕,看见沙漠想见谭景硕,看见雪想往谭景硕怀里钻。

我以为那只是刚分开的不习惯,于是硬撑着走了一年。

那一年何其漫长,走到头,却发现思念不减反增。

我熬不住了,于是回来找谭景硕。

我没吃过回头草,谁从我身边我都没留念过,那些人在我生命就像旅游途中的雨,下过就干了,不会留下痕迹。

谭景硕是山,一旦走开就山崩地裂,把我的世界砸得全是坑。

这些坑美景填不满,只能回到他身边,让他自己填。

可他却好像,如同我曾经一样,很轻易就走出去了。

我在他的生命里像一潭春水,爱情的石子砸进去,水波荡漾。我走后,水花平息,一切又恢复如初。

他还是按着自己的轨道走着,他今年30岁,家里应该在催婚了。

这时候,他遇到了自己科室的小护士,小护士天真活泼,又粘人,是个适合相守的人,于是他开始慢慢地接受她的示好,想跟她发展下去。

至于我。

他不想要了。

我没忍住哭了出来,在诊室里撒泼打滚:“谭景硕,我错了,你别跟别人结婚,你娶我吧。离开你一年,我一点都不开心,我看什么都想你,风景在我眼中变成了无聊的东西。我好像选错了,我离不开你。你要对我负责。”

小护士和谭景硕被我忽然大哭的举动弄得很懵逼,都一脸痴呆地看着我。

“而且分手那天,其实是我生日。J市你跟答应过我很多次了,结果每一次都去不成,那次你终于有空去的时候,樱花都已经谢了。”

“所以我就想作一下,谁知道你都不挽留我,就那么让我走了。都怪你,我们分手全都是你的错!”

“所以你凭什么不理我,凭什么怪我!”

谭景硕瞠目结舌。

黑的还能让我说成白的。

小护士也愣住了:“表哥……这就是你喜欢了很多年的嫂嫂?”

“对啊!等等……你说啥?表哥……嫂嫂?”我一把抹掉鼻涕,“你不是谭景硕的追求者吗?”

小护士挠挠头:“不是。”

我:“……”

沉默是此刻的我。

我能装晕吗?

“乐薇。”谭景硕盖上盒饭,“你跟我求婚吧。”

“啊?”

“你刚刚不是说,让我别跟别人求婚吗?”谭景硕抬眼示意小护士出去,而后又看向我,“那你嫁给我。”

我噘嘴:“可是我啥也没准备啊。”

谭景硕从包里掏出一个红丝绒盒子递给我:“现在有了。”

“那也得有场景啊……”我不是不想求婚,也不是不想嫁给他。这一年我算是想明白了,我是彻底栽在他身上了。我是真的觉得,求婚不能这么随便吧?

我说:“我明天求,你让我准备准备。”

“不行。”谭景硕难得强硬,“今天。”

而后起身拉着我往地下停车场去,一路风驰电掣开回家,把我带到一辆白色的房车面前。

他说:“进去。”

我照做。

然后我就看到了满车的粉色,顶上垂下来许许多多我们在一起的照片,各式各样。

花被做成了干花,还保留着原来的颜色,照片则有些泛黄。贴在车窗上的气球已经干瘪。

在花和照片中间,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是一本户口本。

很明显,这不是最近弄的。

我脑子里隐隐有了猜想:“这些……是我们分手那天你准备的?”

“嗯。”谭景硕垂了垂眼,掩饰难过,“那天我以为,你是看到了这些,不想跟我结婚,才想分手的。”

“我以为你一得知我想跟你结婚,就要逃。”

他说:“我不敢挽留……”

“我怕我留不住你。”

“留得住。”我鼻尖泛酸,一把抱住他,“留得住。谭景硕,我向你求婚,请问……”

我放开他,拿过戒指,半跪在他面前,仰头,看着他:“我亲爱的小谭同学,请问我有幸,能和你度过余生吗?”

谭景硕哭了。

他泪点好低。

经常看到他哭。

可我好爱他。

我眼角也滑过泪水。

“荣幸之至。”谭景硕轻轻地伸出手,我一点点将戒指套在他手上。

我们都泪光闪烁,耀眼如星。

标题:《谭医生的野蔷薇》

作者:li哩鹿

再次声明:本文转自知乎,如有侵权,联系后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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