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强势求欢(高H)_缠绵入骨全文免费阅读
少年狡辩:“那是你用了妖法!”
“你!”
暮家的弟子单手握住剑柄就要拔剑,此时传来的一个声音就是连着暮皙安也有些诧异。
“怎么打起来了?”
殷峰罡笑悠悠地从云台口走上来,最后停在少年面前,少年见是殷峰罡连忙爬起来,乖乖唤了声“舅舅”。
殷峰罡扫过他,走到暮皙安面前行礼。
“圣女。”
暮皙安微微颔首,视线继续落在小太子写的东西上面。
这小太子的字实在是辣眼,弯弯扭扭、七横八竖的,这哪是写字,分明就是乱画!
终是看不下去,暮皙安握住他拿笔的手,把着他重新将字写了一遍。
“这般。”
勾掉最后一笔,暮皙安松开他,小太子白嫩的耳尖泛着红,看得一直盯着他的暮皙安有些莫名。
殷峰罡在下方恭敬道:“圣女,臣族内的老祖宗来了。”
殷家的老祖宗?
后方,还没等暮皙安说什么,一白发苍苍却满身是劲道的老妇人拄着龙头拐杖走上来。
她穿着一身华服,茂密的白发间挂满了珠钗,其中一颗水色的宝珠插在中间,在日光下泛着光。
而那柄龙头拐杖更是做得精密,水色的流光不断从龙嘴流向杖身,符文混在里头,像是地品天级的器具。
水玉上人殷姝瑗。
她的名字暮皙安在时昆也听到过,活了三百多年的老怪物,坐镇殷家,还曾帮曲奕国的先皇镇压过皇室的反贼,是曲奕国唯一一个上了神无境界的修者。
暮皙安掩在面纱下的唇角微翘,一双清眸落在殷家的老怪物身上,那老怪物板着脸不说话,倒像是来闹事的。
小太子在边上轻轻扯了一下暮皙安的袖角,暮皙安随手一抬便是安慰。
水玉上人冷哼了声,道:“你便是暮家现今的圣女?”
暮皙安没理她,继续安慰小太子。
“好是无理!”见暮皙安半天都不回应,水玉上人跺了跺拐杖,殷峰罡连忙朝水玉上人做礼。
“老祖宗,圣女的性子便是如此,我扶着您过去。”说罢便要去扶她。
水玉上人推开他,拐杖狠狠一跺,沉厚的灵压散开,直袭暮皙安,暮皙安偏头,白然一冰鞭甩过去,直接把水玉上人的灵压打散!
“八品仙器破元鞭!”水玉上人瞪大了眼,“你是怎么得到的!”
说起来白然手中的破元鞭也是个仙品。
据说是天方梧月神用神母掉落的长发编成的,后用寒潭池水冰封了千年,再由灵渊神亲手练制。威力虽不如神器那般大,却是能打散任何汇聚气的灵气,比旁的护甲效果更好。
只是后来梧月神同神母闹了别扭,一气之下将破元鞭丢到下界,这件绝世仙器便再也没了踪迹。
水玉上人寻了它大半辈子,怎么也没想到会在一个小姑娘身上看到,还认了主!
白然一鞭子打在地上,冰石立起,看得水玉上人心中的欢喜都要溢出来,顿时也忘了要来做什么,还好声好气道:“小姑娘,你这鞭子可真好看,可否让老身瞧瞧?”
白然立在那边冷哼:“凭什么要给你看。”
水玉上人被怼了也不气,又是温声道:“老身就是瞧你那鞭子好看,”她解下腰间缠着的鞭子,“我这也有一条,咱们换着耍耍如何?”
“老祖宗!”殷峰罡轻声唤她,却被水玉上人一把推开。
白然同暮皙安相视,再看向水玉上人时上前一步,见状,水玉上人连忙拄着拐杖走过去,一鞭直接冲她打去!
水玉上人连忙闪开,低头,发间的水色宝珠掉落,碎成了两半。
“好啊!”水玉上人瞪着眼,“老身好心同你换鞭子耍,你竟偷袭!”
白然弹了下柄子上挂着的流苏,那流苏散乱的晃着,她不屑道:“就你那破鞭子,本大人还没用力便能断成数十段!”
好一个暮家!
水玉上人也是不客气了,拐杖灵活的在手头一转,汇聚起灵力,水龙破晓,吼着冲向白然!
白然身后的暮皙安手头一动,直接将小太子手边的笔丢过去,穿过白然的颈侧,抵上水玉上人的水龙!
指尖微转,
破!
水龙直接爆开,没等殷峰罡闪开,便被撒了一身水。
水玉上人撤去灵障,耷拉的眼皮微动,拐杖直接举起来,大天快速绕转三百五十下,长龙呼啸,神无四阶,八成修为!
暮皙安控着掉落的笔,隔空画了个符,轻轻一点,穿过水龙,拍在水玉上人的拐杖上。
“砰!”
龙头拐杖四分五裂,水玉上人抖着手,难以置信的看向暮皙安。
这是!
暮皙安收回笔,安安稳稳的放回小太子的手边。
下方的水玉上人转头去瞪殷峰罡,要不是拐杖碎了,她就一杖子呼过去,瞧瞧惹的好事!
她撩了下裙摆,对暮皙安行礼,“圣主万安,是曲奕有眼不识,还望圣主宽恕——”
殷峰罡看着他家的老祖宗,只好跟着跪下。
心中却是翻起了惊涛骇浪。
这暮家的圣女到底是什么来头,竟能让老祖宗俯首称臣!
暮皙安站起来,连个余光也没落在他们身上,反倒是对那些个已经惊呆的富家子弟说了声“散了吧”,便带着小太子跟暮家的人离开了。
水玉上人气恼,等到暮皙安等人离去,便狠狠地将殷峰罡挥手掀翻,摔在地上。
“愚蠢!办事也不知道打听清楚!”
殷峰罡擦掉嘴边的血站起来,遮去眼底的阴郁,好声的问她:“老祖宗可是看出了暮家圣女的实力?”
水玉上人冷哼,到底是族中的嫡系子孙,下手也没太重。
落下一句“看不透的就别去招惹”,便身子微晃,消失了。
连老祖宗都看不出暮家圣女的境界,难不成是......
殷峰罡心头一颤。
抬头,突然觉得这八国的命势,要变了。
......
从云台退下去,暮家的步辇早就备好,就等着暮皙安下来回去。
下面候着的暮家弟子见他们下来了,便主动撩开幔纱,欠着身站在边上。
上一章
暮皙安走上去,又转过头向小质子伸出手。
小质子正要走到暮皙安步辇后的小轿子那边,见她朝自己伸出手,脸懵懵的。
暮家这几个随行的弟子除了白然,谁都不知道暮皙安和小太子亲密到已经可以拉手了,见那小太子就要将手放进他家尊贵无比的圣女手中,一名白衣少年连忙上前。
“圣主,莫要污了手。”
小太子听了他的话,看向自己染了不少墨的手心,又看看暮皙安干净、修长好看的手,连忙把手伸回去。
暮皙安眼中的色一晃,瞥向那名弟子,那名弟子心头一紧,连忙退后。
暮皙安的声音浅淡的:“上来。”
小太子朝她眨了眨眼,往后退了一步,就要往后面的轿子跑。
谁料暮皙安动作极快,一把拉住小太子的手,拽进了步辇,摔进了暮皙安的怀里。
清幽的,却带了点软糯的香味。
小太子忍不住又闻了一下。
等到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慌张的退开暮皙安的怀,涨红着小脸往边上看。
暮皙安挑眉,有些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她戳了戳小太子长出来的一点肉,想起小太子方才的“鬼画”,温声说道:“回去好好练字,好歹是个太子,还真想今后一直鬼画符?”
小太子怯怯的摇头。
又像是想到什么,垂着头,声音疙疙瘩瘩的,“宫里的,姐姐,姐姐们,不,不让。”
暮皙安蹙眉。
确实,这都洲太子从小就不受宠,更是在曲奕国被打磨成了个不会说话的,能认得几个字已经不错了。
她在心中“啧”了一声,想起云台三日讲修已过,要人的事情得早些处理掉。
暮皙安抬手在边上的柱子上敲了敲,白然走进来,暮皙安对她说了几句,暮家的步辇便顺着路进了皇宫,再入皇帝寝宫的正殿。
曲奕皇帝见这位祖宗来了,连忙去接驾,却透过纯白的幔纱瞧见了坐在里面的君赋离。
皇帝嘴抽,讪笑着朝步辇上的暮皙安行礼。
“见过圣女。”
“免了,”暮皙安的声音还是清清冷冷的,她在里头轻轻拍了拍,因为见着曲奕皇帝开始慌乱的小太子的手背,外头的白然撩开幔纱,露出暮皙安的一双素淡绣花鞋。
白然说道:“我家圣女想向陛下讨要个人。”
曲奕皇帝心中“咯噔”。
忍住有些发颤的音,曲奕皇帝装傻问道:“要人?圣女可是看中了曲奕哪位能者,朕定亲自给您送上去。”
“没那么麻烦,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白然将幔纱再往后撩,露出整个暮皙安和君赋离。
她道:“这都洲国的小太子挺讨喜的,圣女很喜欢,想问您要了去,不过是个质子而已,想必陛下是不会介意的。”
介意!
他当然介意!
但曲奕皇帝不敢说。
曲奕皇帝身后的宦官像是晓得自家陛下的苦愁,轻声道:“圣女恕罪,这都洲国的小太子是都洲皇后亲自送来的,寓意是两国交好,若是您要了去,回头都洲国再向曲奕要回小太子,曲奕国又交不出来,这两国怕是又要打上一架,百姓又要受苦。”
白然一笑,露在外头的眉眼弯的,小嘴叭叭道:“这事陛下不必担忧,圣女早就想到了这点,回头便会亲自修书一封给都洲皇帝,有圣女在,两国是不会开战的。”
“就算开战了,圣女也有法子让他们打不起来。”
宦官被堵得说不出话,只好笑着往后退。
曲奕皇帝是打心底的不愿意,但又不敢拒绝,还真得给都洲国往上爬的机会?
这时,步辇内一直让白然出面的暮皙安突然道:“一名暮家弟子换一名都洲质子,如何?”
暮,暮家弟子?!
白然眨了眨眼,只听她家圣主道,“借曲奕国三年,其后的事情全凭曲奕能否将人留住。”
那那名暮家的弟子岂不成了弃子?
曲奕皇帝一愣。
暮家的弟子,那可是上知天道,下知文理,个个文武双全修为了得,若能给曲奕留下,便是如虎添翼,这换法是曲奕皇帝想都不敢想的。
只不过......
曲奕皇帝偏头又想,这暮家圣女也就是一时稀奇,要真出了事,那就借着时昆暮家的名声将都洲国处理掉。
想着,曲奕皇帝乐道:“不就是个质子吗,圣女要是喜欢,那就拿去!”
白然便朝他行了个暮家的礼,偏头朝暮家的弟子甩手,暮家弟子抬起步辇架出去,曲奕皇帝目送他们离开。
“恭送圣女。”
......
暮家的人前脚刚到桦樾殿,后脚“小太子的东西”就被送了来。
那好几箱的精致锦袍,还有不少发冠配饰都泛着新,像是刚做好没多久。
暮皙安瞥了眼,便让人送去了偏殿小太子暂时的住处。
暮家的人在边上进进出出收拾着暮皙安丢在外头的丹药和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一衣着品阶稍高的宫娥绕过那些忙碌的暮家弟子,端着一盒子东西上来,温声道:“参见圣女......这是陛下特地让城中手艺最好的师傅制成的发饰,还请圣女过目。”
白然走过去,挑开了挂钩,打开。
里面全是款式各样的钗簪,单股的双股的,镶着珠宝翡翠,金银玉石。
随着被打开,日光一照,便是彩光一片。
白然险些被闪瞎了眼,连忙后退。
宫娥道:“这些宝珠在暮家庙堂照了神像有许些年了,上面沾染了不少神气。陛下说这些神气是参拜者的福报,得知圣女要来后便广招能者,做成了这些。”
什么福报神气,不过就是些托词。
“俗气。”白然在后头小声嘀咕。
宫娥嘴边的笑有些干涩,好歹也是穿着高阶宫装的人,她倘若不闻的把盒子端起来,往暮皙安那边凑。
暮皙安也觉得俗,但那些个皇帝差不多都有个通病:送人东西要是不收,便会将这些无辜的下人牵扯进去。
总不至于因为一根珠簪害了人。
“心善”的暮皙安勉强寻到一支顺眼的,捏起那枚镶了赤红宝珠的血梅簪,道:“这一支便好。”
那支血梅簪的样式也算特别,纯银的簪身点缀着许些梅瓣,红艳艳的,尖端还有不少用赤红珠石刻成的花|苞,半边低垂绽开。一道道的纹路,确实很精密。
宫娥忍不住去看盒子最上面较为清丽脱俗的冰珠玉莲钗,想起前些日子那几个就因为不小心插了几句嘴而被处置掉的宫娥,连忙收回将吐出的话。
心间颤颤地侧身向暮皙安行了一礼,宫娥端着余下的簪子下去向曲奕皇帝交差了。
见人走了,白然上前就要将簪子丢到地上,“就这东西也敢配圣女?!”
暮皙安拦住她,捏住簪子的一头,正好外头的光亮照进来打在血梅簪上,红艳的梅瓣,尖端像是滴着血。
暮皙安盯着那簪子,眼底的色浮出来,扑腾着。
八国啊......
白然瞅着她的样子,隐约知道暮皙安在想什么,她恭敬的在暮皙安面前跪下,“如今圣主将曲奕的能者打了一通,任曲奕也不敢有别的动作。”
暮皙安把簪子丢到桌案上,抬手摘了面纱,仿佛那一瞬间白然看到的不过是幻象,整个人还是淡然的:“不过是压下了些,本主要的可不仅仅是这些。”
白然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欢愉,她道:“属下预祝圣主,早日如愿!”
暮皙安勾唇,眉间的发微动,露出那颗朱砂仙印,缥缈而惊艳。
她看向白然。
乱葬岗拾来的孤女,一身的修为身手全是她传授,上辈子却因为帮她偷偷跟殷梓璐出去被暮承弼关进寒月崖,到暮家被灭都没放出来,硬生生的被折磨死,心中的愧疚便是一股又一股的涌上来。
暮皙安道:“去罢,明日便要启程了,你想做什么,放手去做便是。”
“这最后一日,说什么也得让你快活不是?”
白然兴奋地站起来,大改方才的拘束,整个人孩童一般的蹭到暮皙安手边,笑道:“听闻曲奕佳肴美食独特,前些日子一直没有功夫去尝,那属下去了?”
暮皙安颔首。
得了令的白然风风火火地出宫了。
窗外又下起了蒙蒙细雨,稀少的灵气汇聚成一团,被暮皙安收到手里,暮皙安干脆双腿一盘,在软塌上打起了坐。
这一坐便是好几个时辰。
“啪。”
外头已经入夜,外殿蜡烛上的火花爆了一下,暮皙安睁眼,一双清眸在同一瞬染上诡异的红纹。
杂乱无章的,看了让人万分压抑。
暮皙安突然捂着唇轻笑,弯弯的眉眼竟有些妖媚。
她先是慢腾腾的站起来,看着自己素浅的衣衫嫌弃的啧嘴,灵气流动,便换了一身红莲纱裙。
那一朵朵的红莲在她裙摆妖冶的绽开,红的色上染,暮皙安转了一圈,便是有些轻薄。
依稀可见少女妙曼的身姿。
暮皙安满意了,迈着莲步便向偏殿去。
此时的偏殿静幽幽的,小太子穿着曲奕皇帝送来的绸布寝衣躺在床上,难得的睡得舒服。
十多岁的少年郎,总算是见着一点眉眼轮廓了。
这小太子最近被暮皙安暗中养得很好,到底是仙品的养元丹,哪怕修者的神魂受损再大,鱼游沸鼎,连续服用个数日也是能恢复如初。
不过这种仙丹给一个废体的人吃,确实是暴殄天物。
顶多当个大补药,憋着攒不了灵力,只能漏气让它们泄出去。
暮皙安甩了鞋袜走过去,小太子榻前挂着的香囊散着温香,被暮皙安嗅了却是全身火辣辣的刺痛,她眸中的赤黑交朔着,很快被那抹黑占了上风。
她看着自己现今处的地方,捏了捏鼻梁。
如梦近半,君赋离睡得迷迷糊糊的,一个泛着冷气的身体凑过来,他盖在被褥下的指抽了一下。
那人的音无奈又冷。
“怎么就同你睡得着?”
初晨,外头有些吵闹。
最后闹腾得,直接敲响了君赋离的房门。
小太子支吾着醒来,被边上躺着的暮皙安吓了一跳。
便是直接往后退,摔到了床下。
暮皙安被他的动作闹醒,有些烦躁的坐起来。
莫名的有股冷意。
但这股冷意屋内的俩人根本就不在意,小太子指了指暮皙安,又指了指自己,一脸的惊吓,发出来的声音更是咿咿呀呀的,全然听不懂。
不过,勉强还是能靠着几个字猜出他说的话。
大抵就是在问暮皙安怎么到他屋里了。
暮皙安还是有些没清醒,从榻上下来,赤着的脚踩到地上的那一刻,暮皙安回头,小太子瞪着眼睛看她。
这回是真醒了。
外头,白然见里面半天没什么动静,急得一脚踹开|房门,先是被里面的情况惊了一下,又手快地把门关上。
暮皙安捏着自己的红裙,眉头紧蹙,又找到丢在远处的鞋袜,穿上,开门。
“进来。”
......
云台讲修三日已过,暮家的人前一日便收拾了东西,打算早些辞行。
曲奕皇帝一听他们要走,心里头欢愉得要跳起来,嘴上却道:“怎么这么早就走,不如多呆些日子,太后已经快到安邯了,能见到圣女圣颜是太后的福气,不如让太后拜见过,再走?”
曲奕太后,暮皙安也是想见见。
这几日闹腾的不够,怕还是有不少人在惦念着暮家。
便勉强多留了几日。
太后回宫那日,整个安邯城的百姓都聚在一起,站在城门两侧,皇帝坐着步辇,文武百官全出来了,各个腰间系着红绸,面带喜色,那阵势比见暮皙安的还要大。
临街露台的美人靠上,白衣似雪的少女蒙着面纱,一头青丝仅用一根木簪束着,算得清丽的眉眼微勾,嘴边讥笑道:“这曲奕还真是不把圣主放在眼里,太后来了便是全城相迎,也不见得当初面见圣主是如此。”
“没什么好看的,”后头坐在木凳上的暮皙安倒是不在意,她把茶盏放下,从腰间取了荷包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站起来。
“还不如那小太子好玩。”
白然嘴抽,合着您把那质子要来就是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