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尽晚回舟H虞美人@你弄得人家里都是水的视频
气氛僵滞半晌,慕容禹钧才勉强装作轻松的样子笑了笑:“哦,呵呵…二位哥哥也在呢?好巧…今日这茶馆好生热闹。”
“世子殿下的这一声‘哥哥’,下官可担当不起。”莫宸轩似笑非笑道。
慕容禹钧忽然浑身一抖,不知为何,他每次看到莫宸轩这般笑着跟自己说话时,总有一种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
“我忽然想起府上还有些事没处理,我就先回去了,告辞、告辞。”
“禹钧!”
慕容漓枫在他离开包厢之前叫住了他:“替我向皇叔问好。”
慕容禹钧连连应着,逃也似的离开。
看着还愣神的何汉琛,慕容漓枫向风逸递了个眼神,风逸上前一步冷哼道:“怎么?还等着王爷和莫司正请你吃一顿再离开?!”
何汉琛如临大赦,“下官不敢,下官告退!”
“回去告诉你背后的人,若有兴致,本官可以带他去观赏一下都刑司的小兽。”
何汉琛一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点头连连称是,随即逃也是地离开了。
包厢之中重新恢复安静,慕容漓枫和莫宸轩的眼神同时落到了姚知欢的身上。
姚知欢左右不自在,便福了福身道:“民女多谢端王爷和莫司正出手相助,若有机会,民女定会结草衔环……”
“滚!”
话未说完,就被慕容漓枫铿锵有力且冰冷的声音制止。
姚知欢腹诽:阎王都比你有趣。
走神间,慕容漓枫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来。
姚知欢看着他要吃人的眼睛,连忙说道:“好的嘛!二位爷,民女这便滚了。”
说罢,一溜烟地跑出厢房。
莫宸轩看着姚知欢落荒而逃的样子,忍不住嘴角上扬。
待人彻底离开视线,慕容漓枫才随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莫司正手上不是还有个江洋大盗的案子吗?怎么还有空到本王这里来?”
“手下熊校尉已经查到他的踪迹,不出今日,便可归案。”
姚知欢有些懊恼,明明自己不惹事,事偏偏要找上自己。
走在街上,看行人谈笑风生;路过酒楼,闻满堂饭菜飘香。
姚知欢的肚子更饿了……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阵不正常的嘈杂声,一个江湖莽汉模样的人冲撞着街边的小商贩一路逃命,后面一个年轻小哥儿大喊抓贼穷追不舍,紧追而来的,还有都刑司的官差。
莽汉眼看官兵追的紧,便随手劫持了一个路过的百姓为人质,两方陷入对峙。
胆大心细的姚知欢却没有让这种情况维持多久,她发现了莽汉挟持人质露出的一个破绽,于是想都没想,随手抄起街边压摊位的砖块绕到莽汉后边,将砖块扔了出去,不偏不倚地砸中那人的小腿。
莽汉猝不及防,腿一软,单膝跪地,姚知欢手疾眼快腿也快,趁莽汉分神的工夫飞身上去,一脚踹中他的腰部,莽汉吃痛彻底松了手,摔了个狗啃泥。
被他挟持的百姓趁机逃脱。
他反应也不慢,迅速起身,准备继续抓摊位后面瑟瑟发抖的商贩为人质。
姚知欢再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抬腿踹中他的膝盖窝。
莽汉下意识的双手撑地,才没方才摔的那么狼狈,但姚知欢紧接着使巧劲,反手按住那人肩膀,将他按跪,一脚踩住了他的小腿。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将那莽汉按的不得动弹,周围百姓拍手叫好,还有目瞪口呆的,小姑娘家,竟三两下制住了莽汉?
就连都刑司的官差都看呆了。
“姚姑娘!”
“七寻侍卫?”
带人追来的是七寻,他们所追的此人是江洋大盗,因以送货名义盗取了贺丞相府上的财物,被都刑司追缉。七寻道了谢,带着其他人将人带走。
“半个时辰之后,天香阁要举办茶点大赛招募学徒,今日最后一天,姑娘现在赶过去,应该还来得及报名。”算命先生像个鬼影子似的忽然出现。
姚知欢上下打量着他,道了谢转身往天香阁而去。
天香阁周围街边,有许多小商贩摆摊售卖茶具和烹制茶点所需的调料和干花。
一个摊主,正耐心地向一个体型富态的公子解释:“好东西就要出个好价钱。”
“可是你这出的也太高了,最多也就值半成的价格。”
摊主一点点失去耐心:“若您出不起银子,就去看看别家的。”
“嘿!你怎么说话呢?!”公子恼羞成怒,拍着摊位。
附近的摊主议论纷纷。
“买的起就买,买不起就别买,矫情什么?”
“穿的挺好的,就是小气的很。”
“他这身衣服别再是成衣铺现买穿出来撑场面的,之后还要退回去。”
“我看就是,穿的衣冠楚楚的。”
小商贩和驻足行人哄堂大笑。
富态公子恼羞成怒,正欲发怒,姚知欢连忙上前扒开他,想用自己身上独家研制的茶点配料和做法,和摊主交换比赛时要用到的茶罏。
摊主也是懂茶道之人,看到姚知欢递上的方子,瞬间喜上眉梢,当即把铜质茶罏和玉面汤瓶一起递给了她。
姚知欢欣喜不已。
那个富态公子看到心仪之物被他人拿走,气急之下挥手招来两个随从就想教训姚知欢,但二人还没摆出阵势,就被姚知欢撂倒。
富态公子撸起袍袖亲自上,结果更惨,还未靠近,就被姚知欢一脚踹了出去。
富态公子重重地摔到地面,身上的衣袍也扯出了一大道口子,他狼狈地爬起身,气急败坏:“你…你等着!”
周围零星地围过来看热闹的百姓,一边嘲笑富态公子活该,一边感叹姑娘的身手,方才那个摊主高兴之下,更是将自家调配的制茶香料和配方送给了姚知欢。
姚知欢更加欢喜,连连道谢。
此时,阳光明媚,微风和煦。
慕容漓枫隐于人群之中,陷进光影之下,默默地看完这一幕。
章卫和风逸陪在一边。
慕容漓枫沉默了一会儿,沉声吩咐道:“去查适才找事之人,若是底细不佳,便想办法,让他猝死吧!”
章卫领命:“王爷放心!”
姚知欢顺利进入天香阁,准备考核阶段。
半柱香后,慕容漓枫也踏进了天香阁,但他并非用茶,更非参加考核,而是径直被店伙计迎进里间,与掌柜何舟面谈。
“四殿下,哦,不,现在应该唤您端王爷了。”何舟恭敬地给慕容漓枫斟了一盏上好的西湖龙井,“有日子未见您了。”
“何老板客气了,看你茶楼生意不错,想来也是赚了不少银子吧!”
“哪里,养家糊口罢了。”
事隔多年,再次见到故人,慕容漓枫的眉头也是难得舒展。
何舟比慕容漓枫大了几岁,机缘巧合之下结识慕容漓枫,因为都喜好品茶,便经常坐在一起,不论身份,只为品茶之道。
“今年的考题是什么?”慕容漓枫抿了一口茶问道。
“白玉琉璃糕。”
白玉琉璃糕用料讲究且繁琐,考的便是用料分量、制作手艺及火候的掌握。
慕容漓枫思虑半晌道:“麻烦何老板,把考题改成‘贵妃红’吧!”
何舟并未感到诧异,而是派手下的伙计去后院灶房告知一下。
临时改考题的情况,也属正常,这样更能考核临场应变能力。
正在后院准备参加考核的姚知欢听到更换考题,顿时有些诧异。
诧异的不是考题说改就改,而是,新出的考题名字:贵妃红。
怎么这么耳熟?但是,她确定,从前从未做过这种点心,更未吃过。
少刻,考核正式开始,时间:一炷香。
后院灶房的气氛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姚知欢只管自己做考题的一块角落。
面粉加入芝麻油、糖粉搅拌融合揉成油酥团盖上湿布闷半柱香的工夫,红枣蒸熟去核搅拌成泥,加少许百花红蜜调匀做馅。
姚知欢犹豫片刻,突发奇想,把刚得到制茶香料融入之前配好的馅料之中。
取出油酥面团,分成同等大小的团子擀制成皮,裹馅儿并捏成圆形,上锅烤制,一盏茶的工夫过后,点缀百花红蜜,出锅装盘。
一炷香刚刚烧完。
此次参加考核一共二十二人,因为未按时制完,淘汰了八人,因糕点品相不好,又淘汰了四人,闻之味道不佳及手感偏硬,又淘汰了四人。
淘汰之后,还剩六人,茶点师傅将六人盛装点心的盘盏贴上写了名字的纸条后,端到后院雅间,请何舟过目品尝。
因为慕容漓枫在场,何舟便将茶点请他依次过目品尝。
慕容漓枫一眼便看到了姚知欢制作的点心,便随手拿起一块品尝。
忽然,眉头紧缩。
何舟以为哪里不对,连忙问道:“王爷,可是哪里不对?”
慕容漓枫莫名一笑:“香甜酥脆,口感适中,味道甚是有趣!”
何舟一头雾水,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以‘有趣’来评价点心的。
“何老板再挑出三人,进入下一轮吧!”
剩下的四人喜上眉梢,进入第二轮考核。
第二道考题就简单了许多:烹制百花茶
姚知欢新得的茶罏派上了用场,茶罏冲洗烫过后,仍自带花香,闻之舒心。
茶叶及其他用料的分量、烹制的火候及时间、几道工序,姚知欢早已熟稔于心,做起来忙而不乱,得心应手。
两盏茶的工夫过后,剩下四人烹好了百花茶,被端到了里间。
依旧是慕容漓枫品尝,他一下子便选中了姚知欢的,还有其他一人勉强入选。
烹制百花茶,并不是单独成题,而是要配合上之前做的贵妃红品口感。
姚知欢显然想到了这点,剩下一名叫苏小鱼的姑娘做了最后补救,勉强留下。
此次考核一共淘汰了二十人,她们收拾了东西,离开前,又看了看留下的二人,眸色中尽是羡慕和嫉妒。
姚知欢与苏小鱼一起跟着茶楼里有名的茶点师父学艺。
少许的休闲时刻,她便写了一封信准备送回去,谁知,根本没有可以帮老百姓寄信的渠道,除非使银子或是官场上有人。
刚在天香阁站稳,哪里来的银钱,姚知欢叹了口气。
“我可以免费帮姑娘捎信。”
又是晏昭,姚知欢迟疑地打量着他,忽然有种被监视的感觉。
“放心,我又不会害你,相识一场,这点忙我还是应该帮的。”
“那…便有劳你。”
想来也是无事,不过是家常报平安的信件,让他看到也无所谓。
姚知欢回过神,晏昭一如既往地风一般地消失不见了。
“姚知欢,师父叫你呢!”苏小鱼站在门口召唤着。
“来啦!”
姚知欢往回走的时候,特意留意了送她茶具和秘方的商贩,想表示谢意。
但早已寻不到他的身影,只留下空空如也的摊位。
询问了周围的商贩才知道,此人只有每年茶楼招募考核时才会出摊,其余时间根本不来,且谁也不知道他的住处。姚知欢有些失望,默默地叹了口气。
转身去了后院,进了厢房,却发现叫她的并不是茶点师父,而是天香阁老板何舟,还有慕容漓枫!姚知欢怔怔地看了一会儿。
慕容漓枫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怎么?见到本王很奇怪?”
姚知欢尴尬笑道:“哪有?民女只是不知,王爷您还有如此雅致呢?”
慕容漓枫莫名一笑,随即吩咐何舟:“她的月俸减半。”
何舟只能点头应是,姚知欢不服气了:“凭什么?!”
“再多嘴,本王便不得不在翻翻旧账了。”慕容漓枫拿出玉佩。
姚知欢咬牙切齿:阎王,算你狠!
另一边,在姚知欢想不到的地方,晏昭进了名为‘春华秋实’的戏楼。
戏楼里很热闹,座无虚席,活计穿梭于大堂茶座之间斟茶,戏台上正上演《围魏救赵》,客人们入神地看戏,偶尔会爆发出拍掌和喝彩的声音。
晏昭径直上了二楼,来到贵客茶座间,一名年轻公子正在入神地看着戏。
他自觉地在公子身后停下脚步。
“鱼儿进塘了?”公子悠闲地摇着扇子。
“是,姑娘手艺极好,又得端王爷亲自点名。”
公子默默了许久才道:“一年留两人,其余一人是……?”
“苏小鱼。”晏昭脱口而出。
“甚好!”公子甚是满意。
戏台上,围魏救赵的戏已落幕。
公子嘴角微微上扬:“该回宫了!”
大理寺卿派人闹茶行的事很快传到了宫中,莫宸轩还未来得及审讯抓来的江洋大盗,便被周帝传召进宫。
周帝慕容云锋一袭明黄色绣腾龙便服坐于茶案之前,一边若无其事地烹茶,一边听着莫宸轩对茶馆一事的解释。
周帝已至知天命之年,但依旧精神矍铄,双目炯炯有神,不怒自威。
莫宸轩回禀完毕,抬头间正好与周帝的双眸对上,复又微微低下头。
“可查到缘由了?”良久,周帝开口问道。
莫宸轩张张嘴,欲言又止。
周帝眉头轻挑,颇显不悦:“怎么?很难开口吗?”
“事关宁王府清誉……”
周帝将手中的茶壶扔下,茶壶与桌案接触,发出清脆的响声。
莫宸轩双膝跪地,如实回禀:“回陛下,是宁王世子看上了那姑娘。”
原来,指使大理寺抓姚知欢的是宁王世子慕容禹钧,那日街上相遇,便被她的美貌迷住,又知此次她惹上了人命官司,便想借势把姚知欢弄到府上玩乐。
谁知,半路上杀出个慕容漓枫。
“荒谬!”周帝重重地拍了桌子,桌上的茶具震了震。
皇帝震怒,御书房内伺候的内侍宫女跪了一地,身子皆微微颤抖,周帝看着甚是烦躁,随即将他们全部赶了出去。
莫宸轩眉头一紧,微微低下头继续回禀道:“跟随在世子身边的长随小厮因不懂规劝主子,已被宁王殿下下令杖杀。”
“你怎么看?”
“杀鸡儆猴。”
但是,以宁王世子的身份,想抓一个姑娘到府上易如反掌,又何必惊动大理寺呢?表面是兵部尚书秦亦铳见姚知欢出狱,故而生恨,恰巧碰上了按耐不住花心的宁王世子,二人一拍即合,出动大理寺官兵抓人。
之前莫宸轩并未将调查结果传给秦亦铳,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
结果一试便试出来了!
慕容禹钧抓人只是为了玩乐,而秦亦铳却是想置人于死地!
究竟姚知欢身上有什么让他害怕的秘密呢?
表面的缘由回禀给周帝后,周帝似乎半信半疑,目光一直在莫宸轩身上探究。
莫宸轩心底蓦然一凉:“陛下,孙氏一案背后缘由再深究下去,怕是要……”
周帝心知肚明,再查下去,怕是就要深究出九年前原镇国公府公案,这是周帝心中最不愿触及的案子!
“哦,朕险些忘了,孙氏是原镇国公夫人云氏的陪嫁丫头,这种背信弃义之辈,也算是死有余辜,这个秦亦铳,倒是有几分狠辣。”周帝沉默半晌,“常年!”
大内总管常年闻声而入:“陛下,奴婢在。”
“传旨!参与惹事的大理寺兵卒全部赐死,寺正何汉琛重责二十杖,流放漠北充军,大理寺卿蒋少杰,少卿伍世德监管不力一律重责三十杖,罚俸半年!兵部尚书秦亦铳,即日起闭门思过,无旨意不得外出!”
“奴婢遵旨!”
对于这份旨意,莫宸轩毫不意外,或许,他等的就是这个结果。要动其根基,必先敲打。只是又牵连了这么多性命,不过都是奉命办事而已。
周帝忽然深邃笑道:“你莫司正,何时开始哀怜起他人性命了?”
莫宸轩心头一沉:“陛下,臣……”
“好了!”周帝不耐烦地挥手打断,“这里没别人了,不用跟朕这般客气,过来坐,陪朕烹壶茶。”
莫宸轩抬眼见周帝神色有缓,才应道:“谢陛下!”
周帝不悦地看了他一眼,莫宸轩只是垂下眼帘。
周帝已经记不起,莫宸轩到底有多久没喊他‘舅舅’了,自从护国公主慕容如画过世,莫宸轩对他少了几分甥舅之情,多了几分君臣之礼。
“罢了罢了!你这脾气,当真是随了你爹。”
茶水自壶嘴中流出,在茶盏中泛起涟漪,微风从窗缝中溜进来拂过茶案,空中顿时弥漫着阵阵茶香,沁人心脾。
“那女子?”周帝忽然问道。
“姚知欢。”莫宸轩如实答道。
“姚知欢……”周帝默念着,“这名字甚是有趣,想来人也生的有趣吧?”
“确实有趣。坦率可爱不怯懦。人也直爽。”
莫宸轩似乎不曾发觉,在提到她的时候,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笑意。
周帝看在眼里却不说破,眉间却忽然沉了下来:“能先后引起端王、秦尚书的注意,后又让宁王世子不惜出动大理寺兵,想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陛下,莫司正。”内侍步伐匆匆,“宁王爷携世子进宫请罪。”
宁王慕容云谨年近知天命,与周帝同岁,位居宁王之位已久,位高权重。
此时,他身着常服携世子慕容禹钧请罪,神色诚恳,一口一个‘教子无方’,像极了父亲对儿子恨铁不成钢的态度,连连为着茶馆一事向周帝请罪,周帝表明不会再追责,二人才谢恩平身。
宁王的身份摆在这,周帝又怎会真的治罪,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
莫宸轩站在一边默默看着,神色平静。他本来是要告退,却被周帝留了下来。
神游到九霄云外之时,周帝毫无征兆地朝着他的方向咳嗽一声。
莫宸轩回过神,朝着宁王拱手一礼,神色恭敬:“宁王殿下,下官斗胆直言,陛下顾念情分,又怎会真的追究?不过倒是难为了端王爷,初回京城便遭遇刺杀,还未平复又经历了茶行一事,想来心情也是不大好的。”
“莫司正的意思,我明白。”宁王声音和善,随即瞥了眼慕容禹钧,继续问道:“不知那姑娘可还好?可有受到惊吓?”
“劳宁王关心,姑娘好的很,才出了茶馆,便又协助卑职手下抓捕了江洋大盗,丝毫没有受到任何情绪影响,着实直爽。”
“巾帼不让须眉。”周帝赞叹道。
莫宸轩却始终悄然观察着宁王的眼神:试探、质疑、纠根
当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宁王看着周帝的脸色,又看慕容禹钧又要问什么,便重重地咳嗽一声打断。
看二人还有事情要聊,宁王携世子告退离开。
直回到宁王府,慕容云谨的脸色依旧是沉着的。
一个乡野来的丫头,能引起这么多人注意,不得不让人生疑。
护卫流冰端了热茶迎上前:“王爷。”
慕容云谨接过茶盏,撇着茶叶沫子:“派人去查,姚知欢的底细。”
“是!”